【undertale】【希灵paro】落地一架审查官（四）
章四 热笑话遭遇战
sans今天醒来得比以往稍早。
……也许是因为稍微的不安？日常的“敲敲门”并没有得到来着另一端的回应，支离破碎的梦境里灰尘飘散世界暗淡……掏出罐岗哨里的酸黄瓜吃了一点，小径也好，雪镇也好都是一如既往的静谧，骷髅用力晃晃脑袋，把那些糟糕的想法甩出去。
也许这一次真的有一些变化？一行脚印在岗哨附近的小径上排成一线，似乎是皮鞋，步幅不大，最古怪的是根本没有踩实，只是浅浅地印在雪上……要么是太轻，要么干脆就是会轻功，而且从离岗哨如此之近的地方经过，却没有吵醒最近睡眠颇浅的sans，已经很能说明问题了。
追着脚印走“捷径”，sans很快就找到了这一次到来的人类……哦？还有你啊。
悄悄地后撤一步，sans把自己的身体隐在高大杉木的阴影里。没错，那朵会说话的花，已与sans印象中完全不符的态度跟那个人类交谈着，洞顶发光苔藓带来的微弱光亮远不足以清晰地勾勒出他们，只有隐约的交谈声随风而来。
“……所以就会朝路过的人类丢冰凌、冰锥还……他们没有恶意？拿这种东西‘开玩笑’比恶意什么的还要恐怖吧……”
陌生的人类少年声音，相较而言那朵花的话语声要低一些，他悄悄地往前挪挪，从杉木后探出半个身体。
“因为我是个审查官啊……把护盾、自律蜂群、随身空间里一堆杂七杂八全扔了照样是个超人好吧，换个普通的人类孩子现在得冻伤加骨折……啧，我怀疑那些孩子离开遗迹后已经死了好多遍……”
是的，sans抓住了他们谈话的重点：“人类拥有让时间逆转的力量”在他们的谈论里是理所当然的“默认设定”！再凑近一点，终于清晰地听到了那朵花的声音：
“……住在这里的也只是叛逆的孩子罢了，他们在‘战争’的氛围下长大，相信着获得七个灵魂就能离开这个让人失望的地方……谁！”
Sans不慌不忙地走来，昏暗中眼眶里淡白的光点像是志怪小说里记载的磷火，宽大的外套下是苍白的骨骼。“好久不见啊，Flowey。”
“就知道是你这个垃圾袋……sans。”小花毫不示弱，“自以为能对抗因果的丑恶家伙，这次是打算用你自己的道德观审判谁？”
“sans？”剑拔弩张的气氛里保持无辜的人类发问“是那个……哦哦是sans吗？那个杀死它37次的sans？”
反击的话语还没来得及出口，那张长着花瓣的“脸”就在视野里急速放大——某位载具以惊人的速度直冲而来，在sans反应过来之前无比激动地握上了双手开始使劲地摇。“您想必就是审判者！一次次战胜那种妖魔的强大存在！哪怕在时间的囹圄中也不曾放弃的那一位！功绩无人知晓但我还知道你的名字！啊，可以给我签名吗？”
在少年热情洋溢的爆豆子中，整蛊道具的噗声跟咔咔作响的骨节声是那么的无助，而某朵突然与仇人四目相对的花更是一脸懵逼……sans看着那人递上的一卷不知什么皮制作的厚纸和一根雪镇里卖两块五的水笔，终于没忍住：“二设入脑了？”
“这哪儿能啊！干审查官这行最重要的就是讲证据不是吗？”人类一把拎住了想跑的Flowey，而口中的话语丝毫不断：“看那家伙谈起来你们的时候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我就知道你跟那位Undyne是一样值得信任的！啊，在世界毁灭的终点前顽强的守护者，这就是文明的精髓！”
Sans尽量不留痕迹地后退一步，靠着捷径直接出现在了五米外。“这位……人类，在你陷入自己的世界前，可不可以稍微照顾一下怪物们的接受能……”
“给我讲讲你说的‘那个家伙’，那个杀害过全世界的家伙。”Flowey用更直接的方法，把某个未曾在母亲面前提起的问题摆上台面。“你，跟那个‘Frisk’有什么关系？对了，现在呆在这里的根本不是你的本体——无论是人类、审查官，还是人类变的审查官，头发都不至于和耳机长在一起吧？”
“……就知道你不会无缘无故地往人肩膀上爬。”审查官松开手里一节藤蔓，对面的两位怪物在短短的时间里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她是她，我是我，不过如果两年前我没被女神叫去面试的话，也许我也能从那个空间薄弱点掉进来？”
“开诚布公是件好事，虽然环境有点奇怪？”人类环顾了一圈周围张牙舞爪的树林“首先，最重要的——别买菲雅利。”
“菲雅利？”小花重复了一遍那个奇怪的发音，整个地下世界好像都没有叫这个名字的怪物，然后，他看见那个奇怪的人类摘掉了自己哪怕洗碗都好好戴着的手套。
“首先呢，就是做工问题——耳机其实就是后来硬焊上去的气息遮掩设备，此外嘛……”
审查官的手指指根上刺着些许黑色的、条码状的花纹，真奇怪，这种距离下，它们看起来仍然清清楚楚，这样的想法浮现出来的时候，他们理解了那些花纹，像是婴儿理解吮吸一样：
菲雅利虚空财团，万年老店，技术优秀帝国认证，专业承接跨世界商贸任务，辅助多种技术转移支付，打造各种科技侧产品、管理各类行星质量回填、人工生物圈覆盖业务、加成插件……
审查官把手套戴了回去“明白？”
不管他们明不明白，这次开诚布公的画风肯定是回不到从前了。
“关于那个‘人’的故事……说来话好像也不太长。”审查官自顾自地给自己搬了个小马扎坐下。“那就直接按我所知的，从时间轴上开始讲吧——她来到地下，通过不明方式得到了惊人的力量并彻底毁灭了这个小小的空间泡，然后到地球上大肆屠杀……我收到消息时，她已经拆了半座CBD……”
“然后？”sans发现这家伙有点卖关子的意思。
“然后我就死了啊。”
“……“一骨一花沉默。
“太丢神了，我是本宇宙三千年来第一个死在家……死在母星上的审查官，现在专版里全是黑我的梗……所以真的很佩服你们这些能战胜她好几次的怪物啊。”人类巨嫌弃地叹了口气“那玩意伤害极高，跑的贼快，还能靠杀人给自己补血，打碎了也能粘起来……而我才入职两年好吗！幽能武器没有坍缩炸弹没有神术也不咋擅长，别人家的审查官还能靠母星的武器，我呢？连点像样的爆炸物都没有好吧！”
在这种悲愤的气氛中，即使是sans也编不出双关笑话了，他下意识地整整领口“呃，节哀？
Flowey果断地跟这家伙拉开距离，以避免被雷劈的时候受波及。
没想到的是这位审查官似乎对拿自己开涮没什么意见，甚至笑了起来：“哈哈这倒不至于……我们的劳保是包工作内身体损毁的，而且他们还答应帮我调一下门牙……这具身体还是自己出资购买的，不过坏了应该也能报销……”
“还有一个问题，”sans等他笑完。“我们的世界为什么能回来暂且不论……那个LOVE化的人类呢？”
“死了，同归于尽。”人类吐出有些毛骨悚然的词时仍然是笑着的“我没有大威力的装备，但是柯伊伯站有啊——超空间一炮打过来，无论是审查官还是妖魔都得被气化。”
“所以你这一次前来——”
“处理历史遗留问题，也就是被困在空间泡里的另一个文明，关于重置也好LOVE也好，属于调查目标之一。”人类……更严格的说法是承载了审查官意识的机器人，他的本体仍蜷缩在复活舱里，现在，这具机械构造的身体正在“展开”，侧脸上舒展出泛着蓝光的卷须，双臂上机械结构舒展为片状的羽毛，身后外套的下摆叠合成古怪的姿态。“说起来，被她提起来的你和那位Undene想必都是很有力量的战士吧？要不要也入职帮我管管地球上的财阀？我们福利很好的，按首府标准发奖金，年假可叠加，连续六个月无迟到早退的话……”
“哈，一个骷髅可不需要‘浮力’。”sans淡定地看着对面那反阿基米德定率的一幕，用双关笑话打了个哈哈——开玩笑！你们组织福利不福利的不知道，正在让一个死人加班可是明明白白的……
“这样吗……嗨，自从上次挂掉我就在找靠谱DPS啊，果然母星上没有这种人才吗……”审查官抖抖已经异化成齿轮状的外套——然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大步一跨“双臂”一环：“聊天浪费太多时间了，蜂群都赶到前面的镇子了！”
被搂在一起而且感到自己正在上浮的骨和花：？？？
“我有预感，要是老老实实走正路的话，我会被守卫严重地绊住步伐，所以……委屈二位了。“动力模块展开，已经不似人类的审查官压制住去摸某些狗子的欲望，一飞冲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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